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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四百五十二》舍珠救巧

    刘姥姥挡在巧姐和板儿身前。护着他们。对“京城艳姬”说:“求妈妈容我去筹银子,留下我这孙子陪着我孙媳妇。”

    “京城艳姬”浑身颤抖,心里发凉,贾家,这事儿难办啊。要是平常人我就放开她,偏听说我这人来人一个妙人,有那豪门贵胄排着队要她。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。有人发了话,定要贾家姑娘的贞洁。

    “瞧你是个老人家,我就给你个机会,天黑之前把银子拿来,我就把人还给你,要是误了时辰,你就自认倒霉吧。”

    “行,您说个数。”

    “三千两银子,少一个铜子儿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三千两,你这是吃人肉、喝人血呀。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,我要是你,就赶紧筹银子去。”

    刘姥姥嘱咐板儿,好好守着巧姐,别进去,千万别进去。在大庭广众面前。他们总要顾忌些,要是进到里头,什么都完了。

    望着走远的刘姥姥,围观的人开始散去,板儿的心警惕四方,见那个妖艳做作的女人给那些龟奴、打手们使个眼色,贪馋、yin欲的眼神扫射在巧姐脸上、身上,围过来。

    板儿大吼一声:“你们要干什么?不准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哪儿来的乡下野小子,想占咱锦香院姑娘的便宜,不想活了?打。”

    一群披着人皮的兽类,把罪恶加注在板儿身上,巧姐吓的直哭,与板儿相拥在一起,愤怒的她几近绝望。板儿用身子护着她,不让那群狼掠走她,几近昏迷。

    一个身影倏地跃进中央,一个扫堂腿,再加上怪异的掌法,双拳偏要敌众恶,荡开他们,那些恶棍像木头桩子似的被扫倒,一个个瘫倒在一旁。那人轻轻掸了掸身上,厌恶的“呸”了一口,迎着走过来站在巧姐身边的林朗、香菱,一笑:“刚好还不迟。”

    林朗看着强弩之末的板儿,皱了邹眉:“还是个孩子,他们也下得去手。”犀利的目光对上“京城艳姬”。

    香菱扶起巧姐。低声问:“还记得我吗?”

    巧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,惊喜道:“你?你是......。”她当然记得香菱,早先人们称呼她“菱姑娘”,后来又改口叫她“薛家大*奶”,目下又该如何唤她,巧姐语塞。

    香菱示意她不要做声,拉着她瞪着“京城艳姬”,愤怒的斥责道:“你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,竟是落得强抢良家女孩儿,这是一对就要成亲的小夫妻,你太损了,你缺德不缺德呀?”见着她,就想起那个《怡香院》的老鸨子,义愤填膺,银牙紧咬。

    “京城艳姬”不傻,干这行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德恩公府的大管家林朗插手,就知道坏事儿,背后的靠山,断不会跟德恩公府较劲。再看香菱的做派,戴着帷帽。云纱遮面,听其音,岁数不大,形态袅袅,看头饰不像是妇人打扮。张口结舌的辩解:“这位,姑娘,您容我说一句话行不?这个女孩儿,并不是咱们强掠来的,是她的长辈把她卖了,我这儿有卖身契书,您二位看看,白纸黑字,这还有假?”

    再说刘姥姥,一个老人,连气带急的往贾家跑过来,中途摔了多少次没人知道,就见她身上的棉衣沾着泥,手上也磕破了,血丝渗出来。

    周姨娘看着她发呆:“姥姥,您这是遭了劫了?”

    刘姥姥语无伦次:“我,劫了你,快着,拿银子,琏二奶奶、大太太、二太太在,锦香院,晚了就全完了。巧姐,巧姐没了。”

    周姨娘一听就明白,这姥姥怕是遇上撞客,中了邪。连连摇晃她:“我说姥姥。巧姐还没找着,您别又出事,咱们家受不了这份儿折腾。快着,我扶您进去,有话咱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刘姥姥一听急了,可是遇上明白人了。这事儿能慢吗?火烧眉毛的事儿,一咬牙,转了一下舌头:“快——救——巧、巧姐。”这话总算说的顺溜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急促的问询:“姥姥,巧姐在哪儿?您快说呀。”伸手搀起她,可不就是平儿,还有麝月眼巴巴的盯着她看。她们也是出去寻找巧姐未果,想回家看看有没有奇迹出现,正巧听见刘姥姥的话。搀着她进到王夫人上房,又把王夫人和邢夫人、湘云找过来,薛姨妈听见,也到上房打听消息。

    刘姥姥费了老劲儿把事情经过说清楚。躺在榻上,见大家是大眼儿瞪小眼儿,知道犯了难。一开口就是三千两,搁在早先,这算什么?话说回来,那昝谁敢欺负荣国府的大家闺秀。想起凤姐,心里发酸,起身就往地下出溜。“我回去把地卖了。不能让姐儿受屈。”心里想的是,赶紧给凤姐送信儿,指着她们看样子没辙。

    平儿开了口:“我这儿还有过日子的银两,再就是一些散碎银子,把几样首饰卖了。”后母难当,要是巧姐救不出来,在贾琏面前还有什么脸面?豁出去了。还有一张二百两银票,是贾琏让她收着的。

    邢夫人哭道:“这个不省心的丫头,老太太给的三千两,琏儿说要置产业,拿走了两千六百两。我这儿还有二百两,都给她祸害去。”两行浊泪落下,还夹杂着鼻涕。

    王夫人心里不好过,要不是为了巴结保宁侯府上,白扔了两千多两,这时候就能派上用场,怎么凑也不够。就跟邢夫人商议:“姥姥也别回家去,一来一往的,也来不及。要不,去找找东边珍儿和尤氏,暂借他们,琏儿回来就还上。”

    贾珍和贾蓉一早就出去寻找巧姐,这回没个人影。

    尤氏说是去儿媳妇胡氏娘家,探视亲家母的病。

    找他们,往哪儿找?

    湘云低头一想,救人要紧,宝玉也不在,这会儿不能等下去,锦香院那边儿就板儿守着巧姐,万一,夜长梦多。就说:“麝月,去把林姐姐送我和宝玉的那个锦盒拿来。”

    麝月答应一声,出去到西厢,转回来捧着那个盒子交给湘云。

    湘云将它打开,从里面二取一,拿出一颗珍贵的珠子,放在大家面前。“事不宜迟,烦离岸二嫂子和姥姥一同过去,可惜男人们都不在,麝月也跟着,快去吧。”这是她和宝玉压箱底的宝物,舍出去怎能不伤心,为了巧姐,舍就舍吧。

    薛姨**眼珠子紧盯着那枚珠子,这么大、这么圆,不带一丝杂质,林丫头就是有好东西。心里真不是滋味儿。还是亲戚呐,任宝丫头在大牢里苦熬,就不能拿出点儿银子帮帮她。不一样到底是不一样啊,当初,咱家富足银子冲时,你们哪个不巴着跟我套近乎,林丫头有太后、皇上待承,有诚亲王、北静王、理国公府撑腰,你们还不是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儿,逼她走,说白了不就是没有咱薛家的银子好使唤。这会子,这会子,狠狠的哭嚎一声,吓了刘姥姥一跳,见她直抹眼泪,当她是挂着巧姐。

    正说着,宝玉和贾环失望的回来,听说这事儿,二话不说跟着刘姥姥、平儿,留下麝月做午饭,雇上车就往锦香院赶。

    锦香院门前静悄悄,大门紧闭。

    宝玉和贾环跳下车,上前敲门。

    刘姥姥和平儿下车见此情形,大惑不解,不是说板儿陪着巧姐在门前等候,怎么会是这样,哎呀不好。浑身颤抖,嘴唇哆嗦着盯着大门。

    敲了片刻,门开了半边,露出一张樟头鼠目、猥琐的脸:“谁呀?这会儿就来了?这,这叫干嘛?你们这是干嘛?有带着夫人、老太太到这种地方的,新鲜。咱们当家的正窝心呐,你们等着,我得问问去,看她让不让你们进门。”又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宝玉忙伸手拽住门,不让他关上。“等等,爷我是来赎人的。刚才在门外的一个女孩儿和一个小爷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刘姥姥气愤的点着那人鼻子:“你们伤天害理的硬要把我的孙媳妇弄的这里头,去求了你们半天,让我小孙子陪着他媳妇,这会儿我们来了,他们两个大活人,你们给弄到哪儿去了?把人给咱们交出来。你们讲不讲理?”

    “呦,这是谁呀?仗着谁的势呐?也不打听打听,我这锦香院是什么地方?倒像是我这儿抢男霸女似的。”门大开,“京城艳姬”走出来。冷冷一笑:“跟我要人,行啊,拿银子来。”

    宝玉伸手展开帕子,把那枚珠子在她眼前一晃,讥讽的:“认识吧?爷我这颗珠子领人绰绰有余。”

    “京城艳姬”一双勾魂眼死死盯着珠子看,盘算着它的价值,要是拿回去献给主子,自己不知会得着多少好处。放下身段儿,笑微微的:“好说,这位爷,咱好商量。”恨不得一把抢过去。

    宝玉又收回来,冷眼瞪着她,想起往日跟着一帮官宦子弟、狐朋狗友在此玩乐,也见过“京城艳姬”,也没觉着她有多讨厌,这会儿看见,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才解气。“人呐?”

    “看这位爷说的,见面都是客,何不进来喝口水,跟姑娘们乐呵乐呵。珠子看着不像是假的,也得让人请珠宝行的师傅过来鉴别一下,我是个俗人,就认识真金白银,别的我不认。”一使眼色,龟奴们、保镖打手们一下子涌出来,把他们围在中央。。.。